不过茅坚石并不引以为耻,只是冷笑道:“彼此彼此!”
女尸咬了咬牙,有些不甘心道: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茅坚石微微摇头:“原本我也没把握,但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,你不想亲自动手,我或许可以理解,可就算我们全部自尽了,你却连检查都不检查,到底是你不屑,还是你不能呢?”
“而且,你如果真的拥有大僵的肉身,之前现出你皮开肉绽的那一幕显然是多余的,除非是你刻意想让我们见到。”
“这样的手段的确会给人造成心理暗示,但却不符合你不死不灭的特质,大僵的恢复力极强,那样的伤势看似极重,但以大僵的特性不过几息之间就可恢复如常,不可能保留到至今。”
“更何况,大僵的防御远非铜皮铁骨的跳僵可以相比,如果有人能够破开你的防御,把你伤成那副德行,对方定然也一定能够将你击杀!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与我们一般见识,可你却刻意引导我们,让我们见到你的真容,所以我基本可以确定,那些侥幸离开此地的人,并不是没有发现你的异常,而是压根没有自杀的勇气!”
“而既然他们平安无事的返回了,也就代表着你即使想留下他们,也没有能力留下她们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不是冒牌货,又是什么!”
茅坚石一通说下来,有理有据,思路异常清晰。
可在这样的局面下,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思维去分析局势,这心态也委实太恐怖了。
因为但凡哪一个环节他想差了,那他所有的猜想便将会被全部推翻。
更重要的是,女尸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可不是普通的飞僵,而是一具无限接近于‘魃’的恐怖存在。
面对如此绝境,他依然还能这般抽丝剥茧,这般强大的心脏承受能力未免过于变态了些。
女尸深深吸了口气,内心也是颇为震动,不过她依旧目光死死盯着茅坚石:“你的确很聪明,不过,在你的猜测中有个致命的问题,而这个问题足以将你所有的依据给推翻!”
茅坚石面色从容道:“你说是那两位从你这消失的玄光期强者?”
可不等,女尸接过此话,茅坚石猛然沉声道:“的确,按理说,你是不可能留得住他们的,可如果他们是自愿留下的呢?”
闻言,女尸的脸色顿时一僵,一抹慌乱不自禁的闪过她的面庞。
茅坚石则是一脸笃定道:“怨灵的本质便是灵魂,而你既然能够制造出整个村子的幻象,想必要影响他人的神智也不难吧!”
“我怀疑,他们现在并没死去,而是陷入了你布置的环境之中,无法自拔!”
说着,茅坚石目光看向了由静思扶起的静慧。
原本静慧本该被女尸用力量挤成了一滩肉泥,可事实上,她如今却是完好无损,仅仅是昏迷了过去。
没有错,她刚才的一切感受都是来自于女尸制造的幻想。
这幻想的确恐怖且真实,甚至能够直接入侵别人的意识。
不过,缺点也很明显,只能造成精神上的冲击,却没有实质上的伤害。
“如果我料想不差,只要一定的时间,她便能苏醒,或者说,我们现在就能立即唤醒她!”
茅坚石一边说着,直接给静思打了个眼色。
“嗯~~”而很快,随着静思将灵力渡入静慧体内,昏迷中的的静慧嘤咛一声,苏醒了过来。
静慧的苏醒,就像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在了女尸的身上,将茅坚石的论点完全证实了。
其实茅坚石也不确定,两名玄光期强者到底还有没有活着。
但至少从静慧的情况来看,单单只是入侵她的意识,并不足以将之击杀。
“发生了什么,我为什么会在此处……”
苏醒过来的静慧,目光有些涣散,就像是那些离开这鬼村的森罗殿御棺师一般,仿佛忘记了属于这个地方的记忆。
茅坚石没有在意对方身上的变化,有对方的师妹在,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外人去多费口舌。
他的目光再是转移到女尸的身上,胸有成竹道道:“你之所以放走了其他人,却唯独留下了两名玄光期强者,是因为你知道这种强者的不可控性太强了,一旦放他们离开,说不准便有人能从他们强大的灵魂中找到痕迹,为此引来更强的敌人,反而将弱者送走,可以故布疑阵!”
事实也证明了,女尸的算盘打得不错,因为事件波及的范围不大,甚至普通人也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鬼村,故而森罗殿高层没有将之重视起来。
毕竟要请动天棺师的代价太大了,这些天棺师不喜约束,只是在森罗殿挂了个名衔,要请动他们,必须得皇主开口。
如此一来,必然会将森罗殿办事不利的消息传到皇主耳中,从而影响森罗殿在皇主心目中的地位。
正所谓伴君如伴虎,若是再惹得龙颜一怒,整个森罗殿的掌权者说不准也得受到重罚。
而通常,像类似情况发生过还不止一次,往往都会选择欺上瞒下!
茅坚石的洞察力实在太恐怖了,就算是他身后几人都已经被他的一番推导给震得头晕目眩。
有些疑点他们同样察觉了,但像对方这般全部串联起来,委实是在为难他们。
相比之下,他们就像是打娘胎里就被挨了揍,提前睿智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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